时间: 2024-07-28 01:40:03 | 作者: 乐鱼体育官网是大巴黎赞助商
哈尔滨哈飞空客复合材料制造中心在哈尔滨举行仪式,庆祝制造中心首件空客A350XWB方向舵成功交付(2014年12月12日摄)。新华社记者 王松/摄
作为中国工业原料和装备的高地,它以独有的优势支撑和引领着中国工业化进程。
2014年东北三省经济提高速度大幅回落,引发广泛关注,有人甚至以“断崖式下滑”来形容。
解析“新东北现象”这个样本,实际上就是回答新常态下中国经济面临的新情况、新问题,进而实现新发展、新跨越。
大连湾,零下20摄氏度。上百名工人齐声喊着号子,为一座名为“西方巨人”的海上石油钻井平台,进行最后的组装。
“我们正在吃老本。”迎着刺骨寒风,站在码头上的大船重工副总经理殷学林对记者说:“从去年到现在,我们只接到一个新订单。”
感到寒意的,岂止大船重工?在这个冬天,东北的煤城、钢城、油城,感受同样强烈。
龙煤集团,这家拥有24万职工的大规模的公司,11年前曾以拯救者身份重组了“四大煤城”,如今却成了被拯救者——去年亏损约50亿元,靠地方政府“输血”度日。
大庆油田,一直创造着共和国自力更生的辉煌和传奇,从今年起每年减产150万吨原油。黑龙江将因此减少60亿元的税收。
翻开东北三省的账簿:2014年,辽宁、吉林、黑龙江的经济稳步的增长速度分别降为5.8%、6.5%、5.6%。
沈阳市铁西区。“1000000”,一座晶莹剔透的数字冰雕,吸引了我们的目光。这是华晨宝马公司庆祝第100万辆宝马车下线的创意之举。
走进焊接车间,近700台机器人,摇头晃脑,来回穿梭,火花飞溅中,忙碌作业。流水线上每隔几分钟就跃出一匹“宝马”……
华晨宝马“一马当先”。米其林、普利司通等数十家企业随之而来,在铁西形成了“群马奔腾”的产业集群,每年产值数百亿元。
它们在铁西的投资不仅是整车,还有最新型的发动机、研发中心……在上轮合资合同到期的前几年,宝马就主动提出将合约延续至2028年……
在东北采访,记者注意到,虽然一些传统产业举步维艰,但高新技术引领的后起之秀却长袖善舞。
室温20摄氏度,与室外温差近40摄氏度——大连金普新区,我们乘坐电梯,下到一个深19米、面积1.5万平方米的地下车间。这是光洋科技的地下机床王国。一排排机床代表着世界先进技术,都源于他们的科技创新。
“这里一年365天温暖如春,温差不超过1摄氏度。湿度、温度、震动的些微变化,都会影响到机床生产的精度。”董事长于德海向记者解释道。
就在这座地下工厂,于德海团队研发的五轴联动机床,打入了机床鼻祖德国的市场,令西门子、发那科等国际巨头侧目。
就在一些企业发愁产品过剩时,于德海也在“发愁”,不过愁的是订单太多,产能太小。他告诉我们,公司正在筹建一座24万平方米新的地下车间。
“一汽独大”的长春市,科技型“小巨人”企业保持两位数增长,成为经济发展一道靓丽的风景线。这批拥有知识产权、市场应变能力强的创新型企业在茁壮成长,对这个老工业城市转型升级形成多点支撑。
这就是新常态下之东北。凡是产品单一或居于产业低端的企业,出现了经营困难;凡是产品结构优化,技术领先的企业,都保持着旺盛势头。
虽然东北三省经济增速全国“垫底”,但是就业、物价、收入稳定。辽宁城乡居民收入分别增长7%和8.6%,吉林分别增长8.8%和10.2%,黑龙江则增长8.4%和11.6%。居民收入跑赢经济上涨的速度,这是多年少有的。
比较东北三省的“三驾马车”,消费的“马车”拉力强劲,增长均在10%以上。
地处大连的全国最大零售百货商大商集团,去年在全国新开60万平方米百货商场,销售收入突破1700亿元,增长15.7%。
大商集团副总裁鹿璐说,东北的门店占到六成以上,效益不仅没有下滑还在增长。
临近春节,东北各大商场熙熙攘攘,红红火火。家住沈阳铁西区滑翔六小区的老工人田素民说:“都在嚷嚷‘东北告急’,你看我们‘急’吗?”
在大连市甘井子区,秀山路13号楼是30年前的老楼了,刚刚新加了7厘米厚的保温层。老楼穿新衣,暖和又漂亮。
傍晚时分,51岁的董广兰把我们领进了家,一股暖意扑面而来。“以前冬天,屋里都上霜,铺上电褥子才敢睡觉;现在穿着秋衣秋裤都不觉得冷。”董广兰说,“这样的‘暖房子工程’,暖到了老百姓心坎里。”
大连市“暖房子工程”,投入24亿元,为600万平方米老房子穿上冬衣,惠及6万多户家庭。
冷中有热,降中有升,忧中有喜。东北经济,就像太阳下的多棱镜,有光有影,复杂多面。
有人担心,东北当前遇到的问题,会不会是“轮回式”的下滑,重现上世纪90年代的“东北现象”?
“不会!”沈阳市铁西区委书记阎秉哲斩钉截铁地说,“那时,职工下岗,大家没饭吃,真是一筹莫展;今天我们抗风险能力大大增强了。”
外部性问题、暂时性困难、周期性调整,这些是东北经济当前“遇冷”的全部原因所在吗?
10多年前,上一轮东北振兴战略启幕时,在辽宁省政府研究室工作的韩东太,参与了向国务院报送材料的起草工作。
10多年后,已到省服务业委员会工作的韩东太发现,政府在剖析当前问题时,仍是“体制性、机制性和结构性等深层次问题”。
毫无疑问,东北振兴十年取得了巨大成绩,但也并不意味着所有问题都得到解决,尤其是一些深层次矛盾。
解答这一问题,不妨借用“加减乘除”这一四则运算,来分析东北振兴的变与不变。
——加法。从2003年到2012年的10年间,东北三省地区国内生产总值翻了两番多,年均增速达12.7%;城镇和乡村居民收入也大幅度提升。但在拉动经济的“三驾马车”中,投资一枝独秀,对经济贡献率超过60%。财税来源中,房地产一业独大,在许多地区占比达到四成多。
——减法。一些本该淘汰、限制和转型的落后产能,投资规模不降反升。如钢铁、水泥、造船等扩张迅速。有的省水泥过剩产能最高时达到45%。
——乘法。从投资拉动转变为创新驱动,会对经济发展产生乘数效应。然而实际上,东北工业“一柱擎天”和结构单一的“二人转”状况没得到根本改变,传统产业和产品仍占大头,“原”字号、“初”字号产品居多,结构调整和升级转型仍在爬坡过坎。
——除法。从管制到服务,政府简政放权会对提高市场效率产生除数效应。但由于行政体制改革没有完全到位,对经济工作“管、把、看”的老问题没有根本去除,导致全社会市场化程度不高,民营经济大多忙于“搞配套”和“跑龙套”,营商环境仍是短板。
“东北振兴十年,总体上‘加法’做得多,减法、乘法和除法,相对做得不够,有待补课。”辽宁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梁启东直言不讳地指出。
这是一家“一五”时期崛起的大型国企,它生产的车床C620-1,曾用作1960年版2块钱的图案。
2002年1.5万台、2004年5万台、2011年10.5万台……短短9年,沈阳机床集团从世界上的排名第36位,飙升到世界第一。
“那时候卖机床就像卖汽车了。我突然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恐惧感——再这么增长下去,将来机床卖给谁啊?”回忆起那段红火的日子,董事长关锡友不胜唏嘘。
果不其然,2012年,机床行业需求萎缩,他们生产的“大路货”滞销。2013年,利润首次出现负值。假如没有它的高端智能机床I5上市打出一片天地,沈阳机床的日子会更难过。
不少企业,市场红火时忙着扩产能、赚快钱,顾不上转变发展方式与经济转型;一旦需求萎缩,扩张的产能顿成累赘。
不少企业,仍处于“高端产业中的低端”,用外国的生产线和零部件,干组装加工的活儿,挣微薄的利润。
东北一家民用飞机公司,承担大型客机机翼制造项目,是波音、空客等公司的重要合作商。
公司负责人坦承,“我们干的活相当于一架飞机工程量的三分之一,但利润只有十分之一。”
在另一家大型国企的车间里,我们正真看到的是清一色的外国设备。企业老总说,也曾买过一台国产机床,但精度不够,只能用来干些粗活……
生产工业母机的地方,不用自己的机床;在共和国装备制造业基地,一些关键设备仍依赖进口。这是为什么?
记者在调研中发现,东北的科研成果常是“墙里开花墙外香”——东北是科研院所云集之地,仅中科院在辽宁就有6个研究所,但成果在当地的转化率一直偏低。
中科院大连化学物理所主持的“甲醇制取低碳烯烃技术”,获得了国家技术发明一等奖。这项技术早在2011年就在省外实现商业化运营,在辽宁却迟迟未能落地。
“一些国企缺乏创新激励机制,决策慢,常常要几个月才能拍板;南方不少企业却主动上门找技术,当场拍板购买,有些甚至成果没出来就先付定金买断……”一位科研所负责人说。
“东北经济的下滑之势,表面看是外部需求不足,投资拉动减弱所致,实质是没有根本解决的体制性、机制性矛盾的集中爆发。”这是我们在调研中,政府部门负责人、企业家和专家的一致看法。
做大蛋糕,解决了当时最突出的“吃饭”问题,这是上一轮东北振兴的最大成果;做精蛋糕,力求“吃好”,这是新一轮东北振兴的根本出路。
显而易见,东北面临的这一轮冲击,是对体制机制和结构性问题的直接冲击。如果说,上一次转不过去、调不过来,还能活得下去,那么,这次不转、不调,就不是活得好不好的问题,而是能否活得下去的问题。
“生存,或是死亡,这是一个问题。”——哈姆雷特式的发问,对今天的东北经济同样适用。
与横亘眼前的体制、结构障碍进行决战——这是当今东北人无法回避的历史命题。
——东北三省负责人,如同这场战役的前线指挥官。在他们看来,东北正迎来新的历史机遇。
以习同志为的党中央从全国发展全局出发,对东北新一轮振兴作出战略部署,提出明确要求。
国务院出台了《关于近期支持东北振兴若干重大政策举措的意见》,35条具体政策措施,为新一轮振兴加油助力。
——辽宁省,提出“创新、改革、市场、开放”四个驱动共同发力,激发老工业基地振兴发展的内在动力;
——吉林省,将全省的投资比作“壮马”、消费是“瘦马”、出口是“小马驹”,今后想方设法喂肥养壮后“两匹马”,实现经济发展的动力切换;
——黑龙江,提出把转方式调结构稳增长放在更重要位置,多做打基础、利长远的事情。
关于“速度”问题,大连市委书记唐军说,辽宁过去速度情结很浓。国际金融危机来临时,辽宁的口号还是弯道超车。
“现在,照着原来的模式跑,跑得越快死得越快。速度下来了,可以让我们静下心来想想怎么样把体制机制问题、结构问题解决好。”
大连市开年头件事,不再如往常抓项目,而是确定了7个重点题目进行调研,改革与创新摆在了第一位。
在恒力石化园区,我们正真看到密布的粗大管道,吐着白气,园区内一片忙碌的景象。
几年后,恒力和中石油总计4500万吨的炼化一体化项目完全投产,产值将达到1万亿元,相当于再造一个大连。其炼化项目立足高端和精细化工,粗放发展的老路一去不复返。
“国家战略,是我们在长兴岛投下700多亿元的信心所在。”恒力石化大连公司总经理陈琪充满自信。
去年下半年以来,数百家央企、民企乘势北上寻觅商机,仅辽宁就签约合作项目191个,在建项目投资总额8200多亿元……
这条“船”是“一带一路”的大船,这条“路”是“京津冀一体化”的协作之路。
“一带一路”、“京津冀一体化”,是党中央、国务院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大局,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,也为东北三省铺就了通往振兴的“黄金通道”。
去年底,由中俄法三家公司合作运输的24个集装箱,满载木制地板,从这里启运,经由邻近的俄罗斯东方港转为海运,发往广州黄埔港。
这打破了以前黑龙江海运只走大连港和营口港的模式,大大节约了成本。慢慢的变多的企业选择从绥芬河口岸借港出海。“一带一路”的“大船”,让黑龙江这个内陆省份走向海洋……
吉林省致力于打造贯穿中、俄、蒙、朝的大图们江国际通道;辽宁省在推进辽蒙欧等欧亚铁路通道外,还规划利用新开辟的北极航道直达欧洲。
“一带一路”扩展了东北的国际触角,“京津冀一体化”又让东北更紧密地融入国内大市场。
山海关外,辽宁东戴河海滨。370多个外来投资项目如珍珠散布其间,其中240多个高新技术企业有不少来自京津冀。
“东北与京津冀地域相邻,互补性强,可承接产业梯次转移、接受高新技术辐射。”辽宁省发改委主任王金笛说,目前在绥中东戴河建设的“海岸中关村”已初具规模,正在从京津冀协同发展的国家战略中分享红利。
当有人抱怨商机难觅时,大商集团副总裁鹿璐却危中见机:“今年地方商业转型重组不是商机吗?线上营销火爆不是商机吗?”她说,新常态就是创新的常态,意味着要有新思路、新模式、新业态。
当有人哀叹经营困难时,大连商品交易所理事长李正强却说:“我们的机遇来了——企业对风险管理需求正在大幅度的提高。东北振兴中能源产品大进大出,价格波动慢慢的变大,企业会更多地利用期货市场套期保值。”
当有人埋怨市场疲软时,沈阳远大集团控股会总监贺先文却说:“市场没有永远好的时候,但任何市场都没有走到头的时候,关键是能不能靠改革引领创新、靠创新创造市场。”
新中国成立之初的铁西,拔地而起的烟囱林立密布,那是当时工业化最典型的标志……后来,烟囱炸了,先进的生产线运转起来了,那是振兴十年的工业化标志……今天,以智能化、个性化、人性化为特征的工业4.0正在向我们走来。
机器人满车间来回穿梭——根据指令到仓库取货,搬运到工位上;然后由机械手装配零部件。此后的喷涂、烘干、检测、成品入库,全由机器人完成。
新松的技术与欧美比肩,产品销售火爆,但丝毫不敢放慢创新的脚步。公司董事长曲道奎说:“数字化时代,全球市场上不会再有任何空隙。一旦落伍,不但吃不到肉,可能连喝汤的资格都没有了。”
忧患意识背后,是抢抓机遇的举措——工业4.0浪潮中,东北工业化与信息化深层次地融合,催动着从“中国制造”向“中国智造”嬗变。
辽宁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林木西说,计划经济在东北进入最早,退出最晚。与东南沿海相比,政府的手伸得太长,市场的手又显疲弱。机制不活,就引不来投资,留不住人才,调不了结构,搞不好创新。
辽宁锦州市委书记王明玉说,东北振兴抓住了改革,才能抓住机遇。抓不住改革,一切都会化为泡影。
东北人并不缺乏改革的勇气和实践。中国工业博物馆里,沈阳电工机械厂承包协议、沈阳防爆器械厂的破产公告、金杯汽车的股票……
一幅幅照片,一幕幕场景,真实地记录了中国改革历史上的一个个首创:第一家破产企业,第一份厂长承包责任书,第一家大型国企股份制改造……都诞生在东北。
当前,全国都按下了全面深化改革的“快进键”,东北要振兴,必须拿出昔日“敢为天下先”的勇气和决心,蹄疾步稳地推进全面深化改革。
梁启东说,东北要振兴,不是小打小闹的改革,而是要拿出背水一战的决心,彻底涤荡制约东北振兴的体制性机制性弊病。
一位市委书记感慨:为什么东北出不了马云?市场化程度不高、民营经济发展不充分的背后,是政府管得太多太细,没提供马云们成长壮大的土壤与水分。
“政府这只手要用对地方”,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王刚认为,从“大水漫灌”到“精准发力”,从“审批管制”到“加强服务”,东北政府部门管理经济的手段,要与时俱进,不断适应新常态。
“一米的钢管、几颗螺丝,民营厂子拿这些都当宝。”东北某大型国企的一位老工人说起来都心疼,“我们却浪费了,不当回事,‘一厘钱精神’没了!”
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20多年了,大锅饭、铁交椅、能上不能下,在东北一些国企还是常态。在推行混合所有制方面,有些地方还畏首畏尾,瞻前顾后。
东北特钢旗下的抚顺特钢最近完成了20多亿元的定向增发,管理层和员工持股后,企业立刻换了个样儿。
东北特钢董事长赵明远深有感触地说:“我们国企遇到的问题,不是市场问题,很多是自身问题,要大胆地改啊!”
融资难、融资贵,摊薄了装备制造业本已微薄的利润。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的分离,阻断了东北工业快速上升的通道。
沈阳铁西区曾对区域内36家大企业作过调查,发现通过银行贷款等传统方式融资的占96%,直接融资、购买新兴融资产品的仅为4%。
沈阳金融商贸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李晓东说:“东北工业的特点是规模大、资金技术密集,回收期长,风险较高。东北振兴,离不开金融改革,离不开产融结合的支撑。”
沈阳鼓风机集团走了一条引进消化再创新道路。当他们的产品呱呱坠地时,从国外进口的同种类型的产品价格应声下跌三分之一。
国外公司因此向沈鼓关上了技术引进的大门。董事长苏永强铆着劲说:“我们自己干!”
此后,沈鼓的技术步步紧逼,有国际大公司跑来谈收购,苏永强一口回绝;再次跑来时,他们要挖苏永强去,开出了天价,同样被断然拒绝。
如今,订单一天天在减少,老苏的日子并不好过。可他有办法,不但卖产品还在卖高端配套服务,去年实现了2亿元的盈利。
办厂之初,从德国一家公司进口几台精密机床,价格谈妥了,合同也签了,德国海关就是不放行,说是怕技术外流。
拉起一支技术团队,十年磨一剑,投入十亿元,先进的五轴联动机床也产出了。
老于做起了“思想政治工作”:你是想挣钱,还是想干事业,个人选择。想干事业就要造中国人自己的机床。
风雨六十余载,他们始终是中国工业的脊梁,生产着“国之重器”;他们是“共和国的长子”,即使付出巨大牺牲,也默默承受,义无反顾。
提起十多年前的困难,辽渔集团董事长刘建君眼眶湿润了:“我们是从穷困潦倒中爬出来的,如今走出来了,也站起来了!当前又遇到困难,但企业家从来不怕困难,从来不怕挑战,就怕没有信心!”
北方重工董事长耿洪臣说:“金融危机来了,别人可以裁员减薪,我们不做。今天困难再大,我们勒紧裤带,也要保证员工不下岗,工资不下调。我们是国企,要讲责任与担当。”
大连机床集团董事长陈永开说:“我们装备制造到了要咬牙跺脚的时候了,必须在改革创新中求生!”
面对这些企业家——我们好像看到石油战线的英雄王铁人,看到钢铁行业的劳模孟泰,看到机械工业的尖兵马恒昌小组……
67年前,在解放战争的关键时刻,辽沈战役扭转乾坤,成为决定中国命运的前哨之战。说:“这样,就使我们原来预计的战争进程,大为缩短。”
67年后,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,新一轮东北振兴,就是一场新“辽沈战役”。习指出:“促进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具备极其重大战略意义!”
这是一场攻坚战。东北既要卸掉历史包袱,又要克服当前的困难,更要解放思想,坚定信心,破解深层次矛盾。正如沈阳市委书记曾维所说,东北既要杀出一条血路,更要闯出一条新路。
这是一场必须打赢的决战。东北振兴,决定着东北发展的命运,更担当着引领中国工业转型的重任,只能成功,没有退路。